电影缉魂简介 缉魂剧情详细介绍
电影《缉魂》改编自第三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最佳中篇小说银奖作品《移魂有术》,从一起残忍的凶杀案切入,讲述了王氏集团创办人王世聪遭到谋杀而惨死家中,警方随即展开调查,负责此案的检察官梁文超与刑警妻子阿爆一同办案,随着证据被逐步发现,真相也缓缓浮出水面,但看似明晰的案件真相背后,却隐藏着更为黑暗的一面。在家庭和良心的矛盾冲突下,阿爆选择为了家庭藏匿证据,这一触及灵魂的矛盾点差点造成了更大的悲剧,梁文超及时止损关键时刻查出真相,并用自己的方式维护了正义。
影片对后人类时代科技对人类和物质将会带来冲击的呈现是无疑的,在科技盛行的未来世界,人性在科技的冲击下逐渐扭曲,“在18世纪,人文主义从以神为中心的世界观走向以人为中心,把神推到了一旁。而在21世纪,数据主义则可能从以人为中心走向以数据为中心,把人推到一边。”(尤瓦尔·赫拉利:《未来简史》,林俊宏译,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17年)科技取代人类成为掌握世界的关键,科技看似服务于人,却又“把人推到一边”,把人性推到一边,从而放大私欲与贪念,使人成为现代科技的附庸。影片通过一起凶杀案和两个被同样疾病折磨的个体与其家庭,将科幻题材与警匪题材故事糅合,并以后人文主义的视角对其进行道德审视,成为2021年科幻电影的一部佳作。
一、 科幻与警匪的类型杂糅
从影片主题来看,《缉魂》并非一枝独秀,其所表现的核心要素是关乎现代科技对人产生的异变,并将这一科技聚焦于医学领域,以通过不断复制脑神经夺取他人身体从而达到灵魂的永恒,其中对他人身体的夺取所显露出得非道德倾向不免令人反思。这一主题与警匪主题相杂糅,科技的想象与电影的想象在警匪主题下达到空前一致的逻辑思维效果,而同样患有脑癌的检察官与其刑警妻子的人物设定,又使影片跳脱出警匪主题非黑即白的类型叙事,人性与道德的肉搏成为影片最大亮点,而看不见的灵魂侵占与复杂的人物关系相辅相成,使影片流露出套中套的叙事逻辑。
同样的设定也是《拆弹专家2》的一大亮点,看似真切的卧底设定实际上是医学介入之下对原本的人进行了改变,潘乘风在不断寻找自己的过程中选择了植入记忆里善的一面,作为一名戴罪的“卧底”壮烈牺牲,善与恶汇集于一个人身上,只留下对曾经是警员后来是恐怖分子最后变成卧底的潘乘风的复杂情感。《缉魂》明显并不想让观众混淆,梁文超用自己的智谋以牙还牙完成了对夺舍之人的制裁,作为再次夺舍的他也甘愿承受牢狱之灾,从警匪主题线索上构成了完满的结局,而当生下孩子的阿爆也为自己曾经的行为接受惩罚时,一起凶案和两个家庭的叙事才最终迎来了大团圆的结局。
二、 后人文视角下的道德审视
后人文主义框架下对现代科技双面性的担忧,其中包括人工智能、医疗等各个方面,科技带给人们便利的同时迫使社会对普通劳动力的需求下降,甚至提出人工智能杀我的假设,即创造者杀掉被创造者、客体除去本体的悲剧假设,电影《缉魂》便使这种悲剧假设成为现实。影片中王世聪在妻子的诅咒下突患脑癌,身体的折磨使其产生邪恶的念头,即通过复制脑细胞不断夺取他人身体从而达到永生,但实际上当占据李燕身体的王世聪高呼:“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并杀了本体王世聪的时候,便有理由相信复制出来的客体并非完整的本体,真正的王世聪已经在本体去世时彻底消失了,这也正是影片剧情深具悬疑色彩的原因。
除此之外,从叙事角度再看,占据李燕身体的王世聪具有缜密的逻辑思维和感性意识,并巧妙地利用脑海中王世聪的记忆,对王世聪及其儿子精准报复,模仿唐素珍的口吻唤起儿子内心的复仇意识、制造杀人动机从而教唆儿子杀人,在具有合理嫌疑人的基础之上再利用阿爆的私心成功脱罪。从学习到模仿加之一比一式的深度还原,如果说人工智能能够永远使人对其身份保持警惕,那么从医疗入手修改他人记忆与灵魂,则是难以轻易辨析的答案。因此影片从创造、杀我到回归自然规律的巧妙设置,尤其由私心创造的客体杀掉本体的悲剧现实,则是导演基于后人文主义视角对科技对人异化的道德审视。
尾声
影片的最后,万宇凡在良心的驱使下交代了谋杀事件的前因后果,不仅让坏人用他自己创造的方式得到了彻底的惩罚,而且为善意一方的检察官梁文超创造了新的生命。在科幻、警匪与家庭题材的三重杂糅下,《缉魂》展现出了一部悬疑剧情电影应有的思想高度,而后人文时代人类应该如何合理利用科技带来的便利、如何防止便利的科技创新对人类造成的异化,则是导演向观众提出的问题。